数字技术赋能基层群众文化传播的实践模式研究
普尺
丁青县沙贡乡文化综合服务中心 西藏自治区昌都市 855716
引言
基层群众文化是文化建设的基础工程,是增强文化自信、丰富群众精神生活的核心依托。在新媒体、新平台广泛兴起的背景下,传统文化传播手段已难以满足多样化、实时化的需求。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为基层文化传播提供了新动能,也带来了深刻的组织结构与表达方式变革。如何借助数字工具,激发基层群众文化活力,打通内容供给与群众需求的双向通道,成为理论与实践关注的重点。本文立足实践维度,结合近年来数字化文化项目发展趋势,系统梳理典型模式,总结数字技术在基层群众文化传播中的赋能逻辑与路径。
、数字技术推动群众文化平台体系多元化
随着信息基础设施的下沉与普及,数字技术在基层文化平台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通过建设县域智慧文化云平台、村级文化数字服务点、社区互动屏幕等终端,基层文化服务触角得到延伸。政府、企事业单位和群众组织共同推动“文化进网络”,利用小程序、微信公众号、短视频平台等工具承载各类文化活动,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物理限制。数字平台为非遗展演、文艺展播、乡村影像等本地文化注入传播新渠道,也实现了“文化送下去”的常态化、精细化。在此基础上,群众可借助智能设备实现“点单式”文化服务,如预约讲座、线上展演、远程教学等,极大丰富了文化参与的形式。
平台建设推动文化服务“由上而下”走向“共建共享”,群众逐步从被动接受者转变为主动参与者。例如,“文化云”项目将个人用户注册、活动报名、数据反馈、个性化推送整合为一个服务闭环,逐步实现“千人千面”的文化供给逻辑。部分地区还探索“文化驿站+数字终端”模式,结合党建宣传、志愿服务、乡风文明等内容,提升平台多功能性。平台体系的多元化不仅扩大了群众文化的覆盖面,还通过数据沉淀与智能反馈机制实现了文化服务的动态优化,有效提高基层文化供需匹配效率。
二、数字媒介拓展文化内容生产与表达空间
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重构了文化内容的创作逻辑。以往基层群众文化内容多依赖传统组织编排、线下排演,传播速度慢、参与门槛高。如今,通过数字影像采集、AI剪辑、语音合成、直播互动等技术手段,群众可低成本生产具有地域特色和个性化表达的文化内容。例如,利用智能手机拍摄家乡风俗,借助短视频平台发布,村民即可成为“讲述者”与“记录者”,实现文化“自传播”的良性循环。数字工具降低了创作门槛,激发了广泛的文化创造力,也使得基层文化实现从“中心展演”走向“全民共演”。
文化内容的多样性和即时性也因数字手段而极大提升。节庆活动、广场舞比赛、村民摄影、手工艺制作等日常文化活动借助数字平台获得更大曝光,促进了传统与现代、地方与网络的有效融合。一些地区还推动建立“云上非遗馆”“数字乡村记忆库”等项目,实现对传统文化的数字保护与创新表达。同时,算法推荐机制也为基层文化内容提供更大分发空间,使原本具有地域性限制的文化元素通过数字传播进入更广泛的视野。文化表达从“官方策划”逐步走向“个人创作+集体协作”的网络化生态,在潜移默化中增强了群众文化主体意识与文化自信。
三、数字传播路径重构群众文化互动方式
数字技术不仅改变了文化内容的制作与承载方式,也深刻影响了传播路径与互动模式。传统群众文化传播多依赖乡镇广播站、村务公告栏、文化活动中心等线下媒介,传播效率和可达性受限。而数字传播打破了线下空间局限,形成以社交媒体、内容社区、即时通讯为主的新型“云上文化场域”。微信群、公众号、抖音、快手等平台成为群众日常获取文化信息、表达情感与参与互动的重要渠道。例如,一场乡村春晚活动可通过直播连线形式同步传播至上千户村民家庭,极大提升群众参与感与认同感。
此外,互动性成为数字传播的重要优势。借助评论区、点赞、转发、问卷互动等功能,群众在文化传播过程中具备了表达意见、选择内容、参与策划的能力。部分地方文化单位将“数字议事”机制引入群众文化建设中,广泛收集群众对文化内容、传播方式、时间安排的反馈建议,通过数字看板、公示平台等方式实现公开透明。互动模式的增强使群众由传统的文化“观众”逐渐向“参与者”“建构者”转变,推动群众文化从“灌输式传播”向“共创式运营”过渡。这种互动转型不仅提升文化传播的效率,也增强文化活动的归属感与生命力。
四、数字技术赋能机制的挑战与优化路径
尽管数字技术在基层文化传播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在实际运行中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一方面,基层数字基础设施发展不均,一些偏远地区网络信号不稳定、终端设备匮乏,导致文化平台可及性不足。另一方面,部分基层群众缺乏对数字工具的熟悉度,信息素养水平参差不齐,制约了数字平台的使用效果。此外,文化内容同质化问题日益突出,短视频内容趋于娱乐化,缺乏与群众生活高度契合的优质本地文化资源,影响传播的深度与温度。在技术运维方面,一些数字文化项目上线初期运作良好,但后期因缺乏持续维护与内容更新机制而逐步沉寂。
要破解上述问题,应从技术、人才与机制三方面协同推进。首先,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向农村末梢延伸,推动“文化+网络+终端”一体化建设,提升平台可用性与响应速度。其次,建立“数字文化志愿者”制度,组织具备信息素养的大学生、退休干部、文化骨干定期下乡开展数字培训,提升群众使用数字平台的能力和意愿。在内容建设方面,应推动地方文化单位与创作者建立协作机制,挖掘本地文化故事与资源,打造贴近群众生活、易于数字传播的原创内容。此外,构建以用户数据反馈为基础的动态调整机制,定期评估群众文化参与偏好,优化传播策略,实现基层文化内容精准供给,推动数字技术与群众文化传播协同演进。
结论
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为基层群众文化传播带来了全新机遇,有效推动了平台建设、内容创作、传播路径和互动模式的深度变革。在文化强国战略推进的大背景下,数字化手段成为实现群众文化现代化的重要支撑。然而,数字赋能仍面临技术落差、素养不足与内容供给不足等挑战。未来应在多方协同、机制完善、能力建设等方面持续发力,推动数字技术真正融入基层文化传播全过程,提升群众文化获得感、参与感和认同感,构建更加包容、可持续的数字文化生态。
参考文献
[1]雷世杰. 数字技术在群众文化建设中的运用及其意义[J]. 开封大学学报,2025,39(01):92-96.
[2]李梦怡.数字技术在群众文化建设中的应用研究[J].新传奇,2025,(06):122-124.
[3]王丽. 群众文化与数字文化产业融合发展的实践探索[J]. 中原文化与旅游,2024,(16):16-18.
[4]纪晓宇.情感参与和位置叙事:增强现实技术在文化遗产传播中的应用[J].今传媒,2024,32(09):104-108.
作者简介:(1996 年 6 月 18 日),女、藏族、籍贯:西藏萨迦县、本科,研究方向:群众文化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