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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仁石阡木偶戏的创新传承路径研究

作者

李亚 赵巧 何晓钗 龙向菊 王喆璇

兴义民族师范学院

摘要:本文聚焦于铜仁石阡木偶戏的创新传承路径研究,旨在探讨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当代社会中的保护与传承策略。铜仁石阡木偶戏作为贵州地区独特的戏剧形式,承载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和地方特色。文章首先分析了铜仁石阡木偶戏的历史渊源、艺术特征及其当前面临的传承困境。随后,通过案例分析,揭示木偶戏面临的传承人断层、观众老龄化等困境,提出融合现代科技、文旅融合与教育协同的创新策略。研究发现,数字化技术应用、文旅体验项目开发及校园传承机制建设,能够有效提升木偶戏的社会关注度与传承活力,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态保护提供实践参考。

关键词:铜仁石阡木偶戏;非物质文化遗产;创新传承;数字化技术;文化教育;旅游开发

一、铜仁石阡木偶戏概述

(一)铜仁石阡木偶戏的历史沿革

石阡的木偶戏,有着悠久的历史,据现有研究推测,其起源或可追溯至汉魏时期"。那时候,“刻木人像”的“傀儡”实际上是宋元时期杖头傀儡的一种遗存,在贵州的民间流传,据说这是比较可信的观点。根据当地老人所提供的信息,大致是在大约两百年以前,木偶戏从湖南辰溪由一个艺名叫吴法灵的人传入。一位观察家曾注意到,据付正华家族口述史记载,并观赏了当地的花灯戏,因认为当地戏曲艺术性不足,所以就把自己老家的木偶戏艺术传授给付正华的祖先,而后被命名为“泰洪班”[1]。值得一提的是,吴法灵则自己成为了班主,带领付正华的祖辈七八个人外出进行商业演出赚钱。当时,他们的主要活动范围集中于铜仁和江口等地区。截至目前,石阡木偶戏已传承七代。而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它主要在贵州的石阡、湖南以及重庆的秀山等地活跃并制定了一条专门的演出路线。在20世纪50年代,该木偶戏进入了繁荣期,并涌现出了众多著名戏班。不过,这些可能需要更深入的研究来确认。同时,根据不同场合的需求,石阡居民将木偶戏分成庙会戏和愿戏,其中的愿戏又细化为还愿戏、驱瘟戏、驱蝗戏等等,这使得木偶戏不仅是一种娱乐,而且还展现了深远的文化意义。

(二)铜仁石阡木偶戏的艺术特色

铜仁石阡木偶戏作为流传于贵州省铜仁市石阡县的民间傀儡戏曲剧种,其艺术特色鲜明。木偶造型精美,操作技艺高超,艺人通过灵巧的手指赋予木偶生命,使其动作流畅、表情丰富。石阡木偶戏的表演融合了唱、念、做、打等多种艺术元素,具有独特的民族性和地域性。其代表剧目如《三顾茅庐》《梨花斩子》等,深受观众喜爱,石阡木偶戏的文化价值显著。它不仅是古代杖头傀儡戏在黔东地区的活态遗存,也是研究黔东地区各民族文化交流的重要例证。此外,石阡木偶戏对高腔、评弹等艺术的传播学研究具有启发意义,并在民族造型艺术和服饰文化方面展现出丰富而独特的价值。这些艺术特色使得石阡木偶戏不仅在表演艺术上独具魅力,还在文化研究和传承方面具有重要意义。

二、铜仁石阡木偶戏的传承现状

(一)内部传承机制的问题

铜仁石阡木偶戏的内部传承机制面临显著问题。其传承长期依赖“口传心授”的模式,导致技艺传承难度大,且容易出现技艺失传的情况。杖头木偶在中国为数不多,大都以现代戏形式存在。而石阡木偶是以古装戏的形式保存下来的,在全国更是不多见,其艺术价值不言而喻。此外随着老一辈艺人的相继辞世[2],后继乏人的问题日益凸显,人力资源濒临消亡。同时,由于内部组织多以家族血缘关系为纽带,缺乏开放性和包容性,限制了外部新鲜血液的注入和技艺的多元化发展。这些因素共同构成了石阡木偶戏内部传承机制面临的严峻挑战。

(二)外部环境的挑战

铜仁石阡木偶戏在传承过程中面临着诸多外部环境的挑战。一方面,现代化进程的加速使得传统文化逐渐边缘化,年轻人对木偶戏的兴趣日益减弱,导致观众群体老龄化严重。另一方面,缺乏有效的市场推广和宣传,使得木偶戏在当地及周边的知名度不高,难以形成稳定的市场需求。此外,随着娱乐方式的多样化,石阡木偶戏面临着来自其他文化娱乐形式的激烈竞争,进一步加剧了其传承的困境。

(三)观众接受度的变化

铜仁石阡木偶戏在传承过程中,面临着观众接受度不断变化的挑战。观众老龄化:2023年石阡木偶戏现场观众中,60岁以上占比68%,文旅融合效益:楼上古寨非遗工坊2023年接待游客8.2万人次,带动周边收入增长320万元(参考《铜仁市2023年文旅发展统计公报》)。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速,木偶戏作为一种古老的艺术形式,其观众群体逐渐老龄化,年轻观众的比例逐年下降[3]。这种观众接受度的变化,不仅影响了木偶戏的票房和市场份额,也对其传承和发展带来了严峻的挑战。这种削弱来自于两方面,一是新观众基数的减少,主要原因是随着贵州近年外出务工人员的增多,另一方面原观众的缺失,主要原因是农耕时代自娱自乐的慢节奏生活已被人们颠覆,影视、游戏及短视频平台(如抖音、快手)的兴起,冲击了传统娱乐方式,人们的审美观念正在变迁,传统的木偶戏的美在这些人眼中已失去昔日的异彩,被贴上‘陈旧’‘过时’的标签。如果仅有传承而无观众,那么石阡木偶戏前景定让人堪忧。[3]因此,如何吸引年轻观众,提高木偶戏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成为铜仁石阡木偶戏传承中亟待解决的问题。

三、铜仁石阡木偶戏创新传承的实践案例分析

(一)传统剧目与现代元素的融合实践

铜仁石阡木偶戏在创新传承中,积极探索传统剧目与现代元素的融合实践。一方面,保留经典剧目如《三顾茅庐》《梨花斩子》等,通过细腻的手法和情感表达,使木偶仿佛活了过来,与观众之间形成深刻的共鸣。另一方面,引入现代元素,如结合数字化技术制作动画短片,或在舞台设计中融入现代审美,使传统木偶戏焕发新的活力。这些实践不仅丰富了石阡木偶戏的表现形式,也吸引了更多年轻观众的关注与喜爱。

(二)新媒体平台上的传播实践

在新媒体时代背景下,铜仁石阡木偶戏积极寻求线上传播的新路径。通过短视频平台、社交媒体等新媒体渠道,木偶戏演员们发布表演片段、幕后花絮,吸引了大量年轻观众的关注。同时,利用直播平台进行在线演出,打破了地域限制,让更多人能够欣赏到这一传统艺术的魅力。此外,还通过互动问答、文创产品售卖等方式,增强了与观众的互动,为石阡木偶戏的传承注入了新的活力。

(三)教育与培训中的创新实践

在铜仁石阡木偶戏的创新传承中,教育与培训发挥了关键作用。石阡县民族中学和花桥镇小学将木偶戏纳入教学计划,通过开设传承班、兴趣活动课,以及大课间展示等方式,让学生亲密接触木偶戏。此外,学校还邀请木偶戏传承人授课,组建专业师资团队,系统性地制定教学工作计划,并编撰民间剧目作为教材。这些创新实践不仅普及了木偶戏知识,还激发了学生对传统文化的兴趣与热爱。如广灵县第二小学就开展过“非遗木偶进校园”的活动,此次活动使学生在教室里接触到了木偶人,感受到非遗的艺术魅力,从而唤起学生参与非遗传承保护的自觉意识和行动,增强文化自信[5]

(四)文化融合发展的实践

在铜仁石阡木偶戏的创新传承中,文化产业融合发展成为重要路径。石阡县通过楼上古寨的非遗工坊,将木偶戏与旅游深度融合,吸引大量游客前来体验非遗文化。同时,木偶戏进校园活动,不仅丰富了校园文化,也为木偶戏的传承培养了后备人才。此外,石阡县还利用自然风光与人文资源,推动文旅融合,为木偶戏等非遗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实现了经济效益与文化传承的双赢[6]。

四、铜仁石阡木偶戏创新传承的路径探索

(一)创新传承的理论基础

铜仁石阡木偶戏的创新传承路径探索,根植于对传统艺术形式的深刻理解和尊重。其理论基础在于平衡传统与现代的融合,既保留木偶戏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文化内涵,又适应现代观众的审美需求和市场需求。通过深入挖掘石阡木偶戏的历史底蕴和艺术价值,结合现代教育技术和传播手段,实现其在新时代的传承与发展。创新传承不仅是对传统技艺的保护,更是对文化艺术生命力的延续[4]。

(二)艺术形式的创新

在铜仁石阡木偶戏的创新传承中,艺术形式的革新尤为关键。一方面,可引入现代舞台技术和多媒体元素,打造更为震撼的视觉效果,吸引年轻观众群体。另一方面,融合现代音乐与舞蹈元素,丰富唱腔与表演形式,使传统木偶戏焕发新的生机。同时,探索与其他艺术形式如话剧、舞蹈、影视等的跨界合作,拓宽木偶戏的表现空间,为石阡木偶戏注入新的活力,推动其在当代社会的传承与发展,艺术形式的革新为传播方式的创新奠定了基础。

(三)传播方式的创新

铜仁石阡木偶戏的传播方式正经历着前所未有地创新。现代数字技术,如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及多维度融合投影等,被巧妙融入传统木偶戏中,使古老艺术焕发新生。贵州财经大学的学生团队“‘偶’遇黔途”便是一个典型例证,他们通过改编剧本、设计新人物形象,并利用数字技术呈现,让观众身临其境感受非遗文化魅力。此外,与企业的合作演出、网络平台的广泛传播,也进一步拓宽了石阡木偶戏的传播渠道,增强了其社会影响力。

(四)人才培养与激励机制的创新

在铜仁石阡木偶戏的创新传承中,人才培养与激励机制的创新至关重要。应建立系统化的培训体系,引入现代艺术教育理念,提升木偶戏艺人的专业技能与艺术素养。同时,设立专项基金,奖励在木偶戏传承与创新中表现突出的个人或团体,激发传承人的积极性与创造力。此外,探索与高校、艺术团体的合作模式,拓宽人才培养渠道,为木偶戏的传承与发展注入新鲜血液,确保铜仁石阡木偶戏在新时代焕发新的生机与活力。

五、结论与展望

(一)研究结论

本研究针对铜仁石阡木偶戏的创新传承路径进行了深入探索。通过文献分析,发现石阡木偶戏在保持传统精髓的基础上,已逐步探索出与现代文化相融合的新路径。创新性的传承策略,如数字化记录与传播、跨界合作及教育普及等,有效提升了其社会认知度与影响力。然而,仍面临人才流失、资金短缺等挑战。总体而言,铜仁石阡木偶戏的创新传承路径展现出积极态势,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提供了宝贵经验,但仍需社会各界持续努力,以克服现存问题,推动其长远发展。

(二)研究不足与展望

本研究虽对铜仁石阡木偶戏的创新传承路径进行了较为深入地探讨,但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对于木偶戏创新传承的具体实施效果,本研究未能进行长期的跟踪观察,缺乏深入的案例分析。未来研究可进一步拓宽调研范围,加强数据收集与分析,同时关注创新传承措施的实际效果,为铜仁石阡木偶戏的传承与发展提供更加全面、深入的指导。

参考文献:

[1].黄怡. 贵州石阡木偶戏的形态构成及其发展传承思考[J]. 大众文艺, 2018(03):25-26.

[2].林云锋.曹章玲.浅谈高州木偶戏的艺术特点和传承发展——以高州市木偶戏传习所为例[J].大学教育,2018,No.99(09):153-155.

[3].宋小庆.山西广灵木偶戏的传承与生存现状研究[J].国际公关,2024,(12):142-144.

[4].曾令艳.对贵州石阡木偶戏的工艺研究与现状分析[J].天工,2024,(09):27-29.

[5].瞿丽雯.贵州石阡木偶戏的文化价值与传承保护研究[J].产业与科技论坛,2022,21(18):226-228.

[6] 强怡明. 贵州石阡仡佬族“非遗”数字化纪录与传播研究[D]. 天津: 天津大学, 2019.

基金项目:兴义民族师范学院省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项目编号:  S2024106662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