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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bile Science

新时代网络思政数字信任困境的现实审视

作者

杨秋萍

重庆交通大学 重庆市 400074

引言

新时代以来,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数字 解 信任活动,重塑教育信任关系和机制,在网络社会呈现新的信任形式,即数字信任。 体或组织对他人、技术或系统的可靠性及所提供信息的可信度期待。 政活动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数字技术和信息传播的复杂多变使 题。深入剖析网络思政教育数字信任困境的具体表现、形成原因,并以此为基础构建解决路径,是新 有效发挥思想政治教育功能的重要内容,亦是营造有序网络空间环境的关键所在。

1 新时代网络思政数字信任困境的具体表现

随着数字技术迅猛发展,网络思政教育信任系统发生全方位变革,教育资源共享、教育管理增效、个性化教学等方式显著增强了网络思政教育系统中的信任关系,但网络思政教育仍遭遇着数字技术解构信任关系、个体信任情理相互博弈、网络场域信任危机频发等现实困境。

1.1 数字技术解构信任关系

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将人 往场域[1 。自此,人类进入泛在网络社会,前所未有地依赖数字技术 经济、文化等活动开展。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 、数字信任等阶段。数字技术以中介形式极大 政治教育人际信任和内容信任关系。截至 2024 用户规模达 2.49 亿人,占整体人口的 17.7%[ 是从基于地缘血缘的熟人社会向契约型陌生人社会的 式迁移。另外,万物互联趋势促使网络思政内容场域扩大,却 风险 内容信任危机频发。

1.2 个体信任陷入情理博弈

个体在社会交往中形成信任,数字社会的交往却带来个体情感信任和理智信任两者相互博弈。在网络诞生之前,思政教育信任由“师生+ 内容”等固有要素发挥作用而形成,它源自于个体与个体之间在场面对面交流,并且受到社会中达成共识的群体规范、风俗习惯等条件制约,具备可预见性和可信性。当数字时代到来,网络思政教育数字信任中教育主体、教育客体、教育系统等要素之间依赖性关系随之减弱,演变为不加理性分析予以信任的弱理性连接。网络连接两端陌生群体,与他者互动成为人们日常生活旋律,这一现象增加了建立思政教育信任的难度。信任成为建立在情感之上的、缺乏理性判断的环节,使得现实生活中那种直观且真实的交往体验变得模糊,构建网络思政教育数字信任难度进一步加大。

1.3 网络场域频发信任危机

由于思想政治教育在网络环 客体行为难以诠释等问题,数字信任危机频发。一方面, 字信任是一种独特的信任形态,融合了人际信任和 导致部分学生在网络空间中释放负面情绪、发表不 治教育刻板印象,如“洗脑教育”“水课”等 方面,网络意识形态多元发展诱发信任危机。 非主流意识形态瞄准追求个性自由的青少年群体 享乐主义等错误思潮,削弱了青年学生对我国主流文 ,极易陷入“塔西佗陷阱”。

2 新时代网络思政数字信任困境的形成原因

数字信任是网络思政不可忽视的重要内容。结合网络思政教育数字信任面临的现实困境,紧扣网络思政教育主体、客体、内容、载体等重要因素,认清网络思政教育数字信任困境的深层次原因,是破解网络思政教育数字信任困境、更好发挥思想政治教育成效的重要前提条件。

2.1 教育者权威失位

在传统大众传播时代,思政教育者有着特定的角色信任,能够减少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某些不确定性。伴随数字时代到来,知识的普及性和即得性导致思政教育对象对教育者权威产生怀疑。教育者权威失位,首先体现在教育者知识权威地位减弱。数字技术驱动下的知识生产与传播正经历着历史性变革。慕课平台的全球化知识共享、短视频平台的碎片化知识传播、虚拟现实技术构建的沉浸式学习场景,共同构成了立体多维的学习矩阵。当知识获取不再受限于实体课堂,教师的知识垄断地位遭遇根本性解构。另外,教育者权威失位还体现在师德水平遭受质疑。网络海量信息引发思想政治教育对象对教师师德水平的广泛质疑,导致信任关系出现裂痕。譬如,首师大“网红”青年教师林品涉及个人师德师风问题引起全网关注,对高校教师的形象和声誉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导致公众对教师的信任度不断下滑。由此,教育者在数字社会中的权威一定程度被削减,受众对教育者的角色信任产生了模糊。

2.2 教育对象价值失衡

马克思曾指出:“人们为之奋斗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3]。”所谓利益,就是指对主体而言具有某种价值的东西。网络思政教育面临数字信任危机,与社会生产生活中是否满足教育对象现实关注和存在利益问题有关,表现为情绪价值失衡和效果价值失衡。情绪价值失衡是指教育对象生成信任时情绪在前,事实在后的一种现象。在网络这一复杂场域中,受众难以辨别信息真假和掌握事件全貌,易被其蒙蔽而陷入负面情绪,导致网络思政教育数字信任偏差和异化。效果价值失衡是指付出成本与得到回报两者之间非平衡现象。由于思想观念、道德水准等内在素质难以在短时间内显现出差异,网上出现将思想政治教育等人文学科标签为“无用之学”,网络思政教育的成效难以被准确量化。

2.3 教育内容范式失真

在网络思政教育过程中,内容要素出现滞后和异化,影响着数字信任建构,具体表现为叙事模式创新不足和内容传播失真。传统网络思政教育长期受制于“传声筒”式的内容生产范式,其政策宣导与价值传导机制呈现明显的单向度特征。部分思政教育工作者强行将教育内容与社会热点结合,结果却只能是“为结合而结合” [4]。融合 VR 场景、数字叙事的交互式内容少之又少,这种生搬硬套的叙事模式无疑导致教育内容传播效果达不到预期情况。网络思政教育内容传播失真主要是指在网络环境中,思政教育信息在传播过程中被误解、歪曲或夸大,导致受众接收到的信息良莠不齐,与原始信息存在偏差。长此以往,这些必将引发教育对象对教育内容的信任危机,信任关系建立则大打折扣。

2.4 教育载体伦理失范

著名传播学家麦克卢汉的“地球村”理论指出人们的交往方式以及人的社会和文化形态发生了重大变化,时空界限得以跨越。数字技术使网络思政教育环境开放且透明,数字技术提供的信息交流平台为教育主体和教育利益相关者提供了互动与交流的空间 [5]。但不可忽视的是,信息通过载体传递越来越便利的同时,存在着数据伦理风险和伦理把关不足等问题。在全民身份数据化的时代,大数据无时无刻不在监视和收集人们的个人隐私,个人隐私通过某些渠道能够轻易获取。于思想政治教育传播载体而言,根据大数据信息,违背人们自主选择意愿对教育对象进行精准投放的行为一旦被教育对象察觉,必定透支教育对象对教育载体的信任,思想政治教育各要素之间信任构建困难重重。

3 新时代网络思政数字信任困境的路径构建

针对网络思政教育所面临的一系列数字信任困境,网络思政各要素理应主动拥抱数字技术发展趋势,因时而变、因势利导,从理念、主体、内容、环境等层面着手构建可实施的实践路径,以期重塑网络思政教育的意识信任、人际信任、内容信任、效果信任,进一步增强教育对象对思政教育的认同感与信任感。3.1 坚持一元主导理念,深化意识信任

在网络思政教育过程中,首先有一 个大前提,即坚持马克思主 络技术飞速发展带来新型教育技术手段的成熟与应用,带来新思 信任困境 出的数字技术解构信任关系、 网络场 元化, 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 网络思政教育关键点是要重塑网络时 坚守网络意识形态主阵地,既要以 题设置构建主流话语体系, 在多 极向上的价值坐标。另本”的原则。在这一框架下,意识形 自觉运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立场、 络思政教育具体实

3.2 提升主体数字素养,优化人际信任

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等科学技术的发展改变了网络思政教育者与教育对象之间的交往模式,教育权力发生转移,重构着师生关系的本质属性。为进一步形成网络思政各要素之间信任关系,必须提升教育者和教育对象的数字素养,优化双向人际互动,促进数字信任关系良性发展。首先,引导教育者角色转型。教育主体的角色转型正催生新型教学范式。教师的核心职能从知识传授者向学习引导者演进,重点转向培养信息甄别能力、构建批判思维框架和塑造价值判断体系。其次,提升教育对象的数字信息辨别能力。相较于传统教育场域的共时性互动特征,网络空间呈 育对象容易在信息过载与算法推荐机制下认知负荷加剧,暴露出受众信息甄别 培养教育对象的算法素养,提升其信息辨别能力具有必要性。 “人无信而不立”,数字技术的深入发展使思政教育对象开始以数 的可信性。一方面,教育者要约束自身言行,做好榜样示范。另一 挥 身主观能动性,主动反馈首先困惑,与教育者形成良好互动。

3.3 保持内容话语更新,强化内容信任

思想政治教育通过满足个体利 生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肯定、信任和认同, 使得思 创新发展思政教育内容, 网络思政教育内容不是生硬地将 需求生产供给网络思政教 电影传递出的强大内核感 络上的价值误区。数字技术加 托重大网络舆情创设辩证 框架。最后,善用网络符 值观点,将思政教育话语与网络用语有效结合起来, 效果大有裨益。

3.4 加强信任系统治理,细化效果信任

数字技术重构信任模式,数字信任成为新时代重要的信任模式 [9]。网络思政教育与数字信任具有密切联系,但由于对技术过度推崇导致网络思政教育数字信任构建面临价值危机。因此,需对数字信任内外部进行系统治理,细化效果信任。其一是加强数字信任危机全面治理。步入智能时代,信用基础设施逐渐演变成为发达国家公共服务体系中的核心支撑平台,它能够以政府威信为支撑,保障用户数字身份数据。同时,在舆论环境纷杂的当下,加强构建数字信任的平台治理,形成对社会现象认知正确的价值导向。其二是完善网络思政教育数字信任运行机制。网络思政教育工作者应当有效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等先进技术,构建虚拟空间的监测数据库系统,以此量化评估思想政治教育的成效,进而清晰界定其内在价值,完善数字信任运行机制。其三是重视数字平台自我约束。当前,各大资讯平台掌控着媒介终端的代理权限,拥有近乎垄断性的影响力,而这一现状也进一步加剧了道德层面的挑战与信任风险的上升。数字平台理应明晰所属职责,进行自我约束,共建可信赖的信任环境。

参考文献:

[1]武文颖 , 王鑫 . 数字时代信任异化现象的表征、风险及其规制 [J]. 学术交流 ,2024,(10):142-154.

[2]CNNIC 发布第 55 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2025-01-17)[2025-01-20].https://www.100ec.cn/detail--6646318.html.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 1 卷 [M]. 北京 : 人民出版社 ,1995:187.

[4]凌鹊 , 赵森 . 智媒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数字信任 : 谱系、困境与建构 [J]. 湖南科技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2023,26(05):167-175.

[5]徐琳 , 周佳雯 , 李庆功 . 我国教育信任研究现状与演进趋势——基于 CiteSpace 知识图谱的研究 [J].杭州电子科技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2024,20(05):73-78.

[6]胡鹏艳, 王安全. 网络时代教育信任的式微与重建[J]. 黑龙江教师发展学院学报,2020,39(11):1-3.

[7]袁颖 . 网络思政信任困境的现实审视 [J].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2017,33(04):147-150.

[8]王小凤 . 思想政治教育信任的生成根源探赜 [J]. 重庆理工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 ),2024,38(06):47-57.

[9]吴新慧 . 数字信任与数字社会信任重构 [J]. 学习与实践 ,2020,(10):87-96.

基金项目:高校党建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 2024 年专题科研青年项目“新时代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数字信任构建路径研究”;编号:24DJQN08

作者简介:杨秋萍(2001.8—),女,汉族,合川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