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教材”到“育素养”:全学科阅读融入小学各学科教学实施策略
黄莲
重庆市北碚区思源小学 重庆 400713
2022 年版义务教育课程方案和课程标准强调以核心素养为导向,突出学科育人价值与跨学科整合的重要性。但实际教学中,多数教师仍停留在“教教材”层面,聚焦本学科文本解析与知识传授,导致学生被动接受信息,难以转化为解决跨学科问题的综合能力。同时,小学生阅读多局限于语文,对其他学科阅读重视不足,缺乏跨学科阅读意识和能力,难以构建全面知识体系。因此,教育需从“教教材”转向“育素养”,而全学科阅读作为连接各学科知识、培养学生综合素养的关键路径,其融入小学各学科教学的策略值得探索。
一、明确全学科阅读的“素养导向”,锚定教学目标
全学科阅读绝非简单的“学科文本阅读”,其本质是打破学科壁垒,整合语文、数学、科学、艺术等所有学科的阅读素材。核心素养是学生适应终身发展和社会需求的必备品格与关键能力,分为文化基础、自主发展、社会参与 3 个方面,综合表现为人文底蕴、科学精神、学会学习、健康生活、责任担当、实践创新六大素养。如语文学科阅读要以培养“人文底蕴”和“学会学习”为导向,聚焦“语言建构与运用”“思维发展与提升”,通过多元文本引导学生梳理逻辑、提炼观点、学习表达、发展批判性思维。数学学科阅读要以培养“科学精神”为导向,强化“数学抽象”“逻辑推理”,引导学生阅读定义、推导过程时,不仅理解概念,更要探究“推导的逻辑与方法”。而科学学科阅读应以培养“实践创新”为导向,侧重“科学探究”“科学态度”,通过阅读实验报告、科普文章等,提升识别变量、分析结论的能力,激发探究兴趣。因此,全学科阅读需避免“为阅读而阅读”,要结合学科特质,将阅读活动深度融入六大素养目标体系。
二、挖掘学科文本的“阅读价值”,搭建内容载体
(一)精研教材文本,设计分类阅读任务
教材文本是学生阅读的核心载体,我们要根据不同文本特点设计针对性阅读任务。如阅读知识型文本,可引导学生用“思维导图梳理法”构建知识框架;阅读程序性文本,可聚焦“步骤拆解与因果分析”,通过标注步骤目的、分析缺失后果理解;阅读思辨型文本,可设计“观点提炼 + 论据验证”任务,训练判断观点合理性及论据充分性。
(二)拓展跨学科资源,设计整合主题
除教材文本外,我们还需拓展跨学科阅读资源,探索整合方法,设计跨学科主题。如,语文课上学习《故宫博物院》时,可拓展三类跨学科资源:历史类的《故宫六百年》中关于建筑布局与皇权象征的章节,科学类的《中国古建筑榫卯结构》中对故宫宫殿承重原理的解析,以及美术类的《传统纹样图鉴》中对故宫雕梁画栋纹样的解读。围绕“故宫的文化密码”主题,引导学生通过阅读梳理:文中哪些语句体现了建筑与历史的关联?榫卯结构的科学原理如何支撑起故宫的百年稳固?传统纹样中藏着哪些古人的生活智慧?让学生在文学、历史、科学、美术的交织中,既提升文本解读能力,又建立对文化遗产的多维认知。
通过这样的资源拓展与主题整合,学生能突破单一学科的边界,在阅读中发现知识的关联性,逐步形成综合思维能力。
三、创新全学科阅读“教学策略”,激发学生参与
(一)任务驱动式阅读:让阅读有“方向”
设定具体、可操作的阅读任务,能推动阅读深入。如语文学习《草船借箭》时,设计“分析诸葛亮借箭成功的原因”或“以鲁肃身份向周瑜汇报借箭经过”的任务,加深学生对文本的理解;数学“用百分数解决问题”教学中,让学生阅读《杨善洲与龙陵》中造林面积片段,完成“计算 2018 年龙陵县林地总面积”的任务,提升数学思维;英语学习《Two seeds》时,通过“回答故事基本信息”“判断正误、图文配对”等任务,引导学生提取关键信息。任务驱动能让学生带着问题阅读,避免盲目性。
(二)合作探究式阅读:让阅读有“碰撞”
组织学生以小组为单位阅读,通过讨论、辩论交流心得,能在思想碰撞中深化理解。如语文教学《将相和》时,分组阅读课文及战国时期背景资料,围绕“蔺相如和廉颇谁对赵国贡献更大”展开辩论,分工梳理人物事迹与作用;数学“三角形的分类”教学中,小组阅读教材中三角形特征描述及例题,探究“等边三角形和等腰三角形的关系”,通过画图、测量验证并达成共识;英语教学“ThisLittle Girl Can't Walk”时,分组阅读相关绘本与寓言,讨论“不同故事中帮助他人的方式与结果,及如何正确助人”,能加深对主题的理解。
(三)读写结合式阅读:让阅读有“输出”
以“写”促“读”,通过写作将阅读信息与思考转化为具体成果,深化理解并检验效果。如语文课让学生写读后感、改写文本(文言文改现代故事、续编故事等);数学课要求写“解题思路说明”,记录读题、分析条件、确定方法的过程;科学课让学生模仿科普文章写法,写“关于 XX 现象的小科普”,结合课堂知识与科普文本结构,巩固理解并提升信息转化与表达能力。
四、构建全学科阅读的“评价体系”,保障实施效果
科学的评价体系是全学科阅读持续深入的重要保障,需建立多元化指标,从“过程与结果”“知识与素养”多维度评价,关注学生阅读过程与成长。
过程性评价可通过收集阅读笔记、思维导图、任务成果、读写作品等,建立学生阅读成长档案,记录进步。如对比初期与后期的思维导图,能直观看到学生文本逻辑梳理能力的提升;分析“解题思路说明”,能了解到学生阅读数学文本、分析问题能力的进步。
素养性评价可通过真实情境任务检验效果。如语文课设计“为班级读书角推荐一本书并写理由(结合内容与同学特点)”,能评价出学生信息提取与需求分析能力;科学课设置“阅读环境问题报告后提出解决建议”,能考查学生整合信息、运用知识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不仅如此,评价还需体现“多主体参与”,除教师评价外,可通过学生“阅读反思日记”自评收获与不足,成员间互评“参与讨论积极性”“观点价值”“互助情况”,让评价成为自我认知、相互促进的过程。
总之,从“教教材”到“育素养”的跨越,既是教育从“知识本位”向“素养导向”的理念革新,更是教学从“单一学科传授”向“跨学科融合”的实践突破。全学科阅读作为这一转型的关键路径,不仅让学生在跨学科阅读中打破知识壁垒、培育核心素养,更推动教师从“教材执行者”成长为“素养培育者”,帮助学生应对未来挑战、实现全面发展筑牢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