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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与现代融合:文物利用中的创新模式探索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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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民族博物馆 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 813099

我国拥有极其丰富且珍贵的文物资源,它们是中华文明绵延数千年未曾中断的历史见证,也是全人类共同的文化瑰宝,随着国家文化发展战略的深入推进以及公众文化权益意识的普遍提升,文物工作已从侧重抢救性保护、基础性研究,逐步转向更加注重预防性保护、系统性研究与创新性利用并重的新阶段,尤其强调在严格保护文物本体安全与历史环境真实性的前提下,充分激发其内在活力。在此背景下,探索融合传统精髓与现代需求的文物创新利用模式,不仅是对国家关于“让文物活起来”战略部署的积极响应,更是破解发展瓶颈、实现文化遗产事业可持续发展的内在要求与必然选择。

一、传统与现代融合视阈下文物利用的必要性

(一)文化认同构建的时代需求

在全球文化交融与碰撞日益频繁的当代社会背景下,文物作为民族历史记忆与精神基因的物质载体,其有效利用直接关系到文化主体性的确立与集体认同感的维系,若仅将文物封闭于静态保存状态,则难以应对多元文化冲击下可能出现的文化断层风险,通过融合现代理念与技术手段重新激活文物资源,能够使其承载的传统智慧、审美范式与价值观念以更易被当代公众特别是年轻群体接受的方式呈现与传播,进而在潜移默化中强化社会成员对自身文化根源的认知与情感联结,这种深层次的文化认同构建不仅是抵御文化同质化的屏障,更是维系文明延续性与独特性的根基所在,尤其对于正处于快速现代化进程中的地区而言,让文物真正融入当代生活语境而非成为博物馆中的孤立标本,已成为关乎文化安全与精神传承的紧迫任务[1]。

(二)文物价值多维释放的内在要求

文物蕴含的历史、艺术、科学及社会价值具有超越时空的永恒性,然而其价值的充分释放并非自然发生的过程,传统单一的展示模式往往局限于器物本身的物理呈现,难以深入阐释其背后复杂的文化语境、工艺逻辑与历史关联,导致大量珍贵信息处于休眠状态,现代技术的介入为破解这一困境提供了可能路径,借助数字化扫描、虚拟复原、沉浸式叙事等手段,能够突破物理空间与保存状况的限制,立体化、动态化地揭示文物多层次的内涵,例如通过三维建模可清晰展现青铜器铸造的失蜡法工艺细节,利用增强现实技术能重现古建筑营建时的历史场景,这种深度解读不仅满足了公众日益增长的知识获取与审美体验需求,更使文物从“被观看的对象”转化为“可对话的文明媒介”,实现其内在价值的最大化释放与当代转化。

(三)资源可持续利用的现实压力

面对数量庞大且持续增加的待保护文物资源,单纯依靠财政投入进行抢救性保护的模式已难以为继,大量低级别文物或未定级遗存因缺乏有效利用途径而长期处于闲置甚至荒废状态,造成文化资源的隐性浪费,探索创新利用模式的核心目标之一即在于盘活存量资源,通过适应性改造、功能置换、创意衍生等途径,使文物空间或其文化元素融入现代生产生活体系,例如将废弃工业遗产改造为文化创意园区,利用传统纹样开发符合现代审美的生活用品,此类实践不仅能够创造经济收益反哺文物保护事业,减轻公共财政压力,更能赋予文物以新的使用功能与社会意义,形成“保护—利用—反哺”的良性循环机制,从而在资源约束条件下实现文化遗产事业的可持续发展。

二、传统与现代融合视阈下文物利用的创新策略

(一)构建文物数字化叙事新体系

文物资源的深度开发亟需突破物理空间与物质形态的限制,借助高精度三维扫描、全景影像采集、光谱分析等现代技术手段,构建覆盖文物本体信息、历史语境、工艺细节及文化关联的多维数据库,在此基础上通过虚拟复原、动态演示、交互式导览等数字化叙事方式,将专业研究成果转化为可感知的沉浸式体验,使观众能够超越展柜玻璃的阻隔,从任意角度观察青铜器表面的铭文细节,或置身于考古发掘现场感受地层堆积的历史层叠,数字技术的介入不仅拓展了文物展示的时空维度,更建立起观众与历史对话的直观通道,为文化记忆的当代传承提供技术支撑。

(二)建立跨界融合的资源活化机制

推动博物馆、高校研究机构、文化创意企业、社区组织等多方主体形成协同创新网络,例如设计团队可从传统纹样中提取美学元素开发兼具文化内涵与现代功能的文创产品,教育机构依托文物资源开发研学课程与数字教育资源,影视制作单位利用文物历史背景创作纪录片或沉浸式剧场,这种跨界协作需要建立知识产权共享、收益分配、人才交流等制度保障,通过定期举办创意工作坊、项目路演、资源对接会等活动促进理念碰撞与资源整合,使文物元素真正渗透至当代文化生产与消费的各环节,形成文化资源与社会创新的良性互动格局。

(三)探索适应性再利用的物理空间赋能

针对大量具有空间载体价值的古建筑、工业遗产、历史街区等不可移动文物,在确保结构安全与历史风貌的前提下,通过功能置换与空间改造赋予其当代使用价值,例如将祠堂建筑转化为社区文化中心,在保留梁架彩画与碑刻的同时植入讲座、展览、非遗工坊等现代文化活动,对废弃厂房进行结构加固与设施更新后引入创意工作室与艺术展览,此类改造需遵循“最小干预”原则,采用可逆性技术手段区分新旧构建,建立由文物保护专家、建筑师、社区代表共同参与的评估机制,使历史空间在承载新功能的过程中延续集体记忆与场所精神[2]。

(四)培育公众参与的开放式治理生态

改变以管理机构为主导的单向传播模式,构建公众深度参与的价值共创平台,例如开发文物数字孪生系统开放接口,鼓励公众上传自行拍摄的文物影像资料或补充口述历史,设立社区策展人制度邀请居民参与小型展览的主题策划与展品说明撰写,建立志愿者培训体系使爱好者能够承担基础讲解与教育活动辅助工作,相关工作人员需转变角色定位,从文化权威转变为资源协调者与能力赋能者,通过制定参与标准、提供专业支持、建立反馈机制保障参与质量,使文物保护利用成为社会各界共同书写的历史实践。

总结

综上所述,在当代社会语境下,文物资源的价值激活与可持续发展,已超越单纯的技术性保护范畴,成为关乎文化传承、社会认同与经济活力的综合性课题。通过深入剖析文物利用的必要性与创新策略,所有创新实践必须牢固建立在学术研究的坚实根基之上,警惕过度商业化、娱乐化对文物本体及其历史信息完整性的侵蚀,坚持保护优先原则。文化遗产的活化利用本质上是一场连接历史与未来的对话,其终极目标在于让中华文明的智慧结晶在当代社会土壤中焕发新生,成为涵养民族精神、激发文化创造、促进社会发展的不竭源泉。

参考文献

[1] 孙敏. 文物活化利用模式创新研究:以数字化技术为驱动 [J].文物鉴定与鉴赏 , 2025, (03): 174-177.

[2] 徐炯明 . 试论文物保护与利用工作模式的创新——以宁波城区为例 [J].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 2020, 4 (08): 31-32.